第一百四十一章作死的江南猴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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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一章作死的江南猴子
王昂一邊說著，一邊回憶著江園覽波樓下的盛況。
他本來是沒有資格進入江園的，因為他不是平安坊投保的商人，他手裏沒有請柬。
可是身為王家的大少，王昂要想找一個商人，把自己帶進會場，還是很容易的。
江凡想建城，這個是王昂前幾天就知道的。
至於建什麽樣的城，王昂根本不感興趣，他只是以為江凡會在這次聚會上出現，這才過去看看。
能被江寧士人恨成那樣的存在，王昂很感興趣。
可是江凡並沒有去江園，一開始，這讓王昂有些失望。
可是接下來的事情，徹底讓王昂開了眼界。
那個城市的布局、規劃，就已經讓人很震撼了，而更令王昂震撼的是，江凡拿出來的建造計劃。
這城不是空中樓閣，而是一個確確實實能夠建造出來的新型城市。
這就完全刷新了王昂的三觀了。
在聽完王昂的陳述之後，秦檜有些吃驚，他知道王昂，這個家夥眼高於頂。
不過他也有眼高於頂的資本，他確實是很有才學，如果不是懶得出門，賣弄文章，這家夥沒準也能混個才子的名頭。
能被這個家夥誇讚的牛人不多，可是今天這家夥竟然像吃錯了藥似的，在還沒有見過江凡本人的前提下，就一個勁兒說江凡如何如何的牛逼了。
“城居然還可以這麽建？”口中描述，自然沒有親眼所見真切，秦檜有些懷疑，道：“那江凡拿出來的圖紙，不會是糊弄人的吧，真的能有三月起新城的方法？”
這事兒換了是誰，都會懷疑，這是大宋朝，江凡幹的，完全超出了這個時代人們的認知。
可是見過了新城建設計劃的王昂，對此卻是深信不疑。
王昂不是個傻書呆，他涉獵甚廣，有喜歡研究一些雜書，江凡提出的一些東西，有些人看不懂，可是王昂懂。
尤其是代替石料的所謂水泥，王昂就在古籍中見過。
只是那種配方已經失傳了，沒想到江凡手裏居然有。
秦檜質疑，王昂並沒有不滿，反而是激起了王昂心中滿滿的優越感。
切，你看看，說到這些，你就不懂了吧？
多讀書啊，沒文化好可怕！
王昂倒也沒有和秦檜多做解釋，跟秦檜又是閑扯了一會，駕車的仆人才拎著酒葫蘆走了回來。
雖然路途很近，秦檜還是讓仆人先駕車送王昂回住處。
到了地方，兩個人拱手告別，王昂已是轉身要走了，秦檜卻是突然問了一句。
“你這幾天也在留意江凡嗎？”
王昂回過頭，很奇怪的看著秦檜，這家夥怎麽突然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你覺得江凡這人怎麽樣？我聽說他和江寧士人過節很深，你覺得，得罪了這麽多人，他會有什麽好結果嗎？”
秦檜的心裏其實有一塊巨石，那就是自己要站到哪一邊。
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餘地，因為他已經被卷入其中。
可是江寧又不是他的地盤，他沒有詳細打探來龍去脈的力量。
這時候他遇到了一個熟人，起碼是個置身事外的熟人，他想要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，哪怕是一點點都好。
王昂和秦檜不怎麽對眼，平時很少接觸，因此王昂不會主動去提醒秦檜什麽。
可是現在兩個人都已經碰面了，更關鍵的是，秦檜親口問了，他怎麽可能不和秦檜說實話呢。
再不對付，也是親戚，他們又沒有什麽切身的利益沖突。
王昂想了想。
因為跟秦檜關系不近，他反而不好明言，不能像和趙明誠那樣，直接說，我看這裏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，姐夫你趕緊躲一會兒。
這種話說出來，是要負責任的。
對趙明誠，即便是預警錯了，大不了是哈哈一笑，也就過去了。
可是對秦檜，萬一瞎給意見，說錯了什麽，沒準會被人家記恨。
而現在又不能不說，你知道一些東西，卻瞞著，一旦被人家知道了，比說錯了還嚴重。
這親戚之間的事情，有時候就是這麽的覆雜。
秦檜也不著急，因為王昂雖然沒說話，可是也沒有走，說明王昂還是知道什麽的。
他不需要意見，哪怕是給他一些信息也好。
總好過目前兩眼一抹黑！
王昂想了一陣，抖抖身上的雨水，道：“太多的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聽到很多江寧的士人，嚷嚷著江南是江南人的江南，其它的，我也就不知道了。”
說完，王昂轉身走了，秦檜看著那高挺的身影，消失在黑夜裏，許久未動。
他在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。
過了好一會，秦檜一拍腦袋，自語道：“糊塗！這麽明顯的話，還用想嗎？這幫作死的江南猴子。”
秦檜恍然大悟，背後已經是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因為便是此刻的他，都能在這句話中，找出一百種殺死對方的方法，他不信江凡和蔡嶷找不到突破口。
秦檜開口道：“去我妹子那裏。”
“這麽晚了，已快子時了，老爺。”駕車的仆人很是吃驚的問道。
“快去，別管什麽時辰了，越快越好。”
馬車，在夜雨中疾行。
因為太平已久，江寧城的城門已經是許多年不曾關閉。
秦檜進了城中，在車廂裏閉目養神，腦子卻是在飛快的運轉。
蔡嶷——蔡京——江凡——江南樵——太學學子——西北邊軍。
一個又一個字眼在秦檜的腦子裏盤旋，他還在盤恒著江凡這一方的勢力。
“此子非人，文曲下凡！”
最後，一個字眼，出現在了秦檜的腦子裏。
梁思成！
當今官家身邊炙手可熱的寵臣。
秦檜在京裏也是有所耳聞，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宮裏的消息。
“梁思成為什麽要幫江凡呢？”
秦檜怎麽想，也不能把江凡和梁思成捏把到一起，不管在哪個方面看，他梁思成和江凡都巴結不上關系。
甚至……
梁思成和蔡京還有一些齷齪！
都是弄臣，都靠著跟官家爭寵，他們的關系能好到哪裏去呢？
“莫非是，他看出了官家的心思？這話最早是官家說出來的吧。”
秦檜的幹岳父是童貫，大太監出身，宮中自然有耳目，秦檜了解的自然比別人要多一些。
“這江凡不會是官家看重的人吧，梁思成說巧話，難道是官家安排的？當今官家年輕的時候，貌似和博望公很是親密的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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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昂一邊說著，一邊回憶著江園覽波樓下的盛況。
他本來是沒有資格進入江園的，因為他不是平安坊投保的商人，他手裏沒有請柬。
可是身為王家的大少，王昂要想找一個商人，把自己帶進會場，還是很容易的。
江凡想建城，這個是王昂前幾天就知道的。
至於建什麽樣的城，王昂根本不感興趣，他只是以為江凡會在這次聚會上出現，這才過去看看。
能被江寧士人恨成那樣的存在，王昂很感興趣。
可是江凡並沒有去江園，一開始，這讓王昂有些失望。
可是接下來的事情，徹底讓王昂開了眼界。
那個城市的布局、規劃，就已經讓人很震撼了，而更令王昂震撼的是，江凡拿出來的建造計劃。
這城不是空中樓閣，而是一個確確實實能夠建造出來的新型城市。
這就完全刷新了王昂的三觀了。
在聽完王昂的陳述之後，秦檜有些吃驚，他知道王昂，這個家夥眼高於頂。
不過他也有眼高於頂的資本，他確實是很有才學，如果不是懶得出門，賣弄文章，這家夥沒準也能混個才子的名頭。
能被這個家夥誇讚的牛人不多，可是今天這家夥竟然像吃錯了藥似的，在還沒有見過江凡本人的前提下，就一個勁兒說江凡如何如何的牛逼了。
“城居然還可以這麽建？”口中描述，自然沒有親眼所見真切，秦檜有些懷疑，道：“那江凡拿出來的圖紙，不會是糊弄人的吧，真的能有三月起新城的方法？”
這事兒換了是誰，都會懷疑，這是大宋朝，江凡幹的，完全超出了這個時代人們的認知。
可是見過了新城建設計劃的王昂，對此卻是深信不疑。
王昂不是個傻書呆，他涉獵甚廣，有喜歡研究一些雜書，江凡提出的一些東西，有些人看不懂，可是王昂懂。
尤其是代替石料的所謂水泥，王昂就在古籍中見過。
只是那種配方已經失傳了，沒想到江凡手裏居然有。
秦檜質疑，王昂並沒有不滿，反而是激起了王昂心中滿滿的優越感。
切，你看看，說到這些，你就不懂了吧？
多讀書啊，沒文化好可怕！
王昂倒也沒有和秦檜多做解釋，跟秦檜又是閑扯了一會，駕車的仆人才拎著酒葫蘆走了回來。
雖然路途很近，秦檜還是讓仆人先駕車送王昂回住處。
到了地方，兩個人拱手告別，王昂已是轉身要走了，秦檜卻是突然問了一句。
“你這幾天也在留意江凡嗎？”
王昂回過頭，很奇怪的看著秦檜，這家夥怎麽突然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你覺得江凡這人怎麽樣？我聽說他和江寧士人過節很深，你覺得，得罪了這麽多人，他會有什麽好結果嗎？”
秦檜的心裏其實有一塊巨石，那就是自己要站到哪一邊。
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餘地，因為他已經被卷入其中。
可是江寧又不是他的地盤，他沒有詳細打探來龍去脈的力量。
這時候他遇到了一個熟人，起碼是個置身事外的熟人，他想要了解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，哪怕是一點點都好。
王昂和秦檜不怎麽對眼，平時很少接觸，因此王昂不會主動去提醒秦檜什麽。
可是現在兩個人都已經碰面了，更關鍵的是，秦檜親口問了，他怎麽可能不和秦檜說實話呢。
再不對付，也是親戚，他們又沒有什麽切身的利益沖突。
王昂想了想。
因為跟秦檜關系不近，他反而不好明言，不能像和趙明誠那樣，直接說，我看這裏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，姐夫你趕緊躲一會兒。
這種話說出來，是要負責任的。
對趙明誠，即便是預警錯了，大不了是哈哈一笑，也就過去了。
可是對秦檜，萬一瞎給意見，說錯了什麽，沒準會被人家記恨。
而現在又不能不說，你知道一些東西，卻瞞著，一旦被人家知道了，比說錯了還嚴重。
這親戚之間的事情，有時候就是這麽的覆雜。
秦檜也不著急，因為王昂雖然沒說話，可是也沒有走，說明王昂還是知道什麽的。
他不需要意見，哪怕是給他一些信息也好。
總好過目前兩眼一抹黑！
王昂想了一陣，抖抖身上的雨水，道：“太多的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只是聽到很多江寧的士人，嚷嚷著江南是江南人的江南，其它的，我也就不知道了。”
說完，王昂轉身走了，秦檜看著那高挺的身影，消失在黑夜裏，許久未動。
他在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。
過了好一會，秦檜一拍腦袋，自語道：“糊塗！這麽明顯的話，還用想嗎？這幫作死的江南猴子。”
秦檜恍然大悟，背後已經是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因為便是此刻的他，都能在這句話中，找出一百種殺死對方的方法，他不信江凡和蔡嶷找不到突破口。
秦檜開口道：“去我妹子那裏。”
“這麽晚了，已快子時了，老爺。”駕車的仆人很是吃驚的問道。
“快去，別管什麽時辰了，越快越好。”
馬車，在夜雨中疾行。
因為太平已久，江寧城的城門已經是許多年不曾關閉。
秦檜進了城中，在車廂裏閉目養神，腦子卻是在飛快的運轉。
蔡嶷——蔡京——江凡——江南樵——太學學子——西北邊軍。
一個又一個字眼在秦檜的腦子裏盤旋，他還在盤恒著江凡這一方的勢力。
“此子非人，文曲下凡！”
最後，一個字眼，出現在了秦檜的腦子裏。
梁思成！
當今官家身邊炙手可熱的寵臣。
秦檜在京裏也是有所耳聞，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宮裏的消息。
“梁思成為什麽要幫江凡呢？”
秦檜怎麽想，也不能把江凡和梁思成捏把到一起，不管在哪個方面看，他梁思成和江凡都巴結不上關系。
甚至……
梁思成和蔡京還有一些齷齪！
都是弄臣，都靠著跟官家爭寵，他們的關系能好到哪裏去呢？
“莫非是，他看出了官家的心思？這話最早是官家說出來的吧。”
秦檜的幹岳父是童貫，大太監出身，宮中自然有耳目，秦檜了解的自然比別人要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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